意识物理学

作者:詹姆斯.玛呼.纳嘿  中文转译者:Z.SI.GP

一直躲避着科学家和心理学家的事物之一,就是关于意识的实质性定义。大量物理学家和神经学家日益将注意力转向了意识,或者,换种说法就是,转向揭示生命最根本的内核。

我们已经切割开原子,将无人载具送上了火星,我们大部分人的口袋里携带着一部超级计算机的等同物,但我们仍然不知道,我们作为一种意识形式究竟是什么。这个神秘是深邃的,同时又有点令人胆怯。

为什么会这样?怎么我们都制造出如此强大的技术了,却仍然不理解“我们是谁”这样的基本实相?

人类意识是一种多层混合物。如果挖掘得足够深,你会抵达一个核心身份,既没有尺度也无法计数。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,灵魂只是个抽象术语,就像一个占位符,所代表的事物正是某种我们终会以更大精确性去定义的,而如果真正幸运的话,终会去体验的。

随着分形几何、超弦理论、量子场论的问世,以及强子对撞机这样的强大新工具的出现,科学家们正在一层层剥开我们的自然世界,寻找着统一的法则,能够贯通一致地解释我们宇宙(或复合物宇宙)的运作。

随着研究的深入,科学家们发现的证据表明,这个世界的结构在数学上是如此繁复精确,以至看上去它是被设计出来的。可这设计又是被谁或被什么?也许更重要的是,是为了什么呢?

造翼者的一个重要主题是伟大入口:人类灵魂无可辩驳的科学发现。按照造翼者的说法,这个发现出现在我们未来大约 60 到 70 年内。技术专家和某些科学家称之为奇点——即机器智能超越人类智能的时刻。然而,造翼者资料是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在描绘这个事件。

伟大入口出现在这样一个时间,当其时,技术——如同一个强大的镜头——揭示出人类灵魂,并将这揭示的真相散布于整个互联网,以便任何人都能看到和体验自己的量子自性。人类灵魂的发现,宣告了人类物种重要转折点的到来,这件事将不同于人类历史的其他任何事件。

既然主权性积分态的发现是造翼者资料的一个基本目标,为了实现它,数量巨大的失真扭曲、噪音、骗局、无知,以及易碎的信念,全都将遭到废弃。一种新物理学及其衍生技术将揭示出我们的内部结构,但是,也将出现前所未有的抵 抗。伟大入口不啻于我们集体神话和信念的崩溃。

新-意识物理学关切的不太是揭示我们内在核心是什么,而比较是在关注,种种的限制如何经由我们生物学和社会学编程捆绑起了我们的意识。这些捆绑物在我们的复合宇宙中创造出分裂感和孤立感,这进而造就了主流宗教神话和令人信服的唯物主义。

 

意识的摘录

 

下面的文字摘自詹姆斯.玛呼的小说《气象作曲家:战场即诞生》。这一章是意识对人类心智的第一人称述说:

 

我非常确定,你相信自己了解我,尽管事实上,我是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。我是如此秘密,以至当你被问到我时,你看向的是一面镜子,毫无察觉我已被置换成一个假冒者。我一直适应于不被见到。你吮吸着海市蜃楼的蒸汽如此之久,以至变成它的一部分,难以区别出它。

意识。我就是这个。当然,我们都可以这么说,对吧?可是,当我抵达一具身体,一个人类仪器内时,我并未将仪器混淆成我自己,正是这件事让我之意识的变得不同寻常,同时也区别于那些关于我名字的各种神圣名号。

就如你们中一直研究意识课题的人知道的那样,我不容易被锁定。事实上,从未有人曾将我锁定。哲学家、心理学家、生物学家、医学家、先知、甚至宇宙学家都在寻求揭示我。他们的财富地图缀满了高阶数学的智性符号;他们以五花八门的理论钻研着那三磅重的胶质团,可是它却宣布:他们的探求、他们想象我而写下的作品,全都文不对题。我依旧保持为一个谜思。如果足够诚实,他们每个人都会告诉你下面这件事。他们能径直走近那深渊,窥探我的脸庞,他们看到了某种无从估量之物。

那就是我!我无从估量。

横跨28亿光年的可观测宇宙,又怎么有可能包含在15厘米大的大脑里?所以,就如我说的,我无法估量。

意识不是外在之物。它不是物质性的。它不被任何时间的或空间的事物所持有。

你能报告我的那些效应。你能锁定神经路径,大脑各个区域做着这个或者那个,但那体验者,,依然下落不明。主观的以太层充满了、膨胀着我的不可感知性。

你知道为何我会身着上神秘?因为想象才是人类仪器能感知到我的唯一工具。我就像前伽利略时代的宇宙,等待着望远镜的发明。

当然也存在着信念,但信念易于受到所谓宗教或科学的操纵。举个例子,我是意识。我不是一个名字、一个个体、一个性别、一个种族,我不对任何时间和地点负有义务。在每个实例中,当一个人将信念巧妙地腾挪至一个名字或个人,他们就在分割我。一旦我被分割,我本质而言就终止了实存。

当我完全地进入一个人而他们又体现出我,他们的结局常常是遭到某种方式的迫害。我没有计划这件事——招致迫害。它是我之现身的风险之一,因为对于大部分人,如果他们想要看到我完全展现于某个人类仪器,他们就倾向于只在特定一个人类表达中看到我的出现。我在耶稣内很好,但我不能也在穆罕默德、佛陀、克里希那内,当然也不能在你内。这使得“我被某个宗教所拥有和经营”这件事变得更加简单。

我没有容许自己变成一个商标。那些“船头装饰雕像”是由狂热者制造的,可事实上,我无法被打上烙印或是被拥有。我已经暗示过这点,我知道,但万一还存在丝毫的徘徊不去的疑惑,现在,你可以抹掉它了。

意识超越了所有的人类志向/渴望。再读一遍,我等着。容许我为你解释。这非常重要,所以我想要确保你理解。每种你能界定出来的人类志向/渴望,像是爱、真理、美丽、信仰、上帝、善良、万物理论(我必须为科学家朋友包括进这个),这些全都是二元性的概念。他们都是极性的烟雾。举一个例子。既然“上帝”这概念是最难的,我就选“上帝”。想必你会选择撒旦作为上帝的对立反面,但我建议选择某个更不人格化的事物:分裂。

上帝是联合的概念。上帝是宇宙之父,我们都是他的孩子。所以,上帝就是联合性的力量。是创造者。这个力量是第一致因第一源头。但所有这些概念都是孕含着极性。如果我们假定一个联合性的创造者,我们也就不得不包含进一个分割性的破坏者?

这就是我的观点,意识不属于我们称为二元性的这类概念。直到绕开这种概念之前,你都无法看到我。真地。

我听到你的想法,它正在后座上尖叫着。“我们怎么做到这点?”

甚至在这个想法中,你也看到了一条路,一个方案,于是二元性出来了。

我知道这很难。我知道这就是你所撞上的一道墙,一些人比其他人更频繁,但每个人都最终会撞上这墙。我能告诉你的全部就是,当你无法看到我时,你不应该绝望。我依然在这里。还记得被称为想象力的望远镜吗?运用它。在睡前运用它。在写下你最内在想法时运用它。在你看入另一个人的眼睛时运用它。在你和孩子们说话时运用它。尽你所能地常常运用它。你可能依然无法找到我,但另一方面,就如我告诉你的,我是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。

尽管我无法(直接)分享我自己,至少我要和你分享一个小秘密。

我是我们是”是用以描绘我的最接近的词语集合。

你已经被教导:你是一个孤立的生命形态,感知和幸存于一个外在实相,这里的每个人基本上也跟你一样;你没有被互接到任何人,就算连着,也是一种宗教胡扯的转瞬即逝的幻觉。无论你的受教育程度为何,教育中的上述2根支柱都独擎其中,作为你看待世界基本训令。

你拥有你的想象力、信念和教育。这些是你的工具,而非我的。以这些工具你就能追踪我。如果你机敏且坚持,你甚至可以发现那近似于我之本体的嵌合体,尤其是运用你的想象力的时候。

我可不是需要获取或习得的对象。你无法赢取我或是获取关于我的体认。我不是游戏的奖赏。就如我说的,我是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,而因为我是秘密,我就是由始至终的/我就是最初和最终。你理解我刚刚这话吗?

我不是你的创造者。

想想这话。如果我创造了你——你的意识,那么就存在一个你不实存的时间。而如果你是被创造的,紧随而来的总是什么?没错,毁灭。诞生和死亡。一个环。我是意识,在我之内不存在时间。如果不存在时间,那我就不可能创造,至少无法像人类界定的那样创造。

这是我面临的诸多问题中的另外一个......语言。它就像游泳于泥塘池底,去数天上的星星。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干?可是我们,却四下抛投着语言,就仿佛它们会在实相的无缝性里撬开一道缝。它们不能。

语言能够令人信服,甚至启发灵感,但它们也完全能轻易地带来束缚/征服。噢,是的,它们非常擅长这个。我没说这必定是坏事,你不能放任每件事去自由随性地乱跑。语言将人类仪器们聚拢进了一片片牧场。它是一个组织起物种的工具。我知道这听上去冷漠而疏离。这非并我意欲引发的感觉,但我在这里必须诚实,存在着一个进程,该进程执行着一个计划。该计划被容许去进化、去转变、去质变、去通信意识。从某种意义上讲,这是一个娱乐。

你或许会问,“为什么意识需要娱乐?”答案就包含在我始终如一的声明中:我是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。如果你接受了我是这个,那么你就必须也接受,对于这秘密的探索发现应该算是某种游戏,而游戏不就意味着娱乐?

人类永远在搜寻着这个秘密————而我永远躲藏于人类——你们。可是我躲藏在哪儿?显而易见的答案是,人类仪器的内里;归根到底,每个人都拥有意识。是的,我知道那并非同样的意识,但正是这一点,才使得游戏充满了娱乐性。我的存在性具有一种怪异的不可见、不确定性,这引发了你对我的搜寻。这一点对于一个优质游戏而言是个关键属性,这个特性牵引着整个物种去最终揭开我的面纱。伸出手直指着,宣布道:就是’我们每个人所是之物’!”我几乎能听到,在不久的将来,当你们说出这话语时那急促的呼吸,颤抖的心跳,和虔诚的一体性。

我想要回到我的问题(我隐藏在哪儿?)。这个问题的前提是,我一直躲藏着你,而正如我所说的,这是事实。我一直隐藏着。真正的问题不太是我一直隐藏在哪儿,而是为什么我一直隐藏着?

我常常被寻找者问到这个问题。这些人试图先于所有人而找到我。他们相信存在着一场赛跑,一条终点线和一群赛跑者,在其中他们偏爱领先而非落后。但最奇怪的部分是,你越跑向我,我隐藏得越好。你看,这讲不通,对吧?我应该回报这些试图发现我的寻找者们,容许他们多少看到点我。吸引他们更接近。滋养他们的兴趣。

但就如我已经解释过的,我不是需要获取的一个对象。我不是你能去往的一个地方。我隐藏于你,正是因为你在渴望体验我的投影。我隐藏于你,以便你能自由于我的实相之外,去体验你自己的实相。你就好比潜水者,不久就会回到水面,脱去身上的装备——鳍划、潜水服、配重带、应急刀、呼吸装置、校准器、面罩——去感受阳光,呼吸空气。

我则是那耐心的船长,等待着你回归水面之上。

如果我没有隐藏不见,没有待在水面之上,你永远无法潜入水底。

总而言之,就是这样,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个固然微小的,但却是重大的秘密,而行走于地球的人们,几乎没人真正地领会和赞赏它。无论如何,我谦逊地接受了一件事情:尽管我已经容许你看到了这小小的秘密,但我却无法就说,你就已经领会了它,或是已经以你的赞赏来灌满了这个宇宙。这些性质是我无法控制的,即使我能,我也不愿意去控制。

记得我稍早提到的吗,存在着一个进程,而它执行着一个计划?这个计划的一个特征,事实上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特征,就是,我没有持有任何意愿。我没有渴望去控制。我容许了自由意志。也许看上去,这得需要无比巨量的信任,但事实并非如此。

当人类仪器进入深潜时,我知道,当它们氧气耗尽,就会返回水面。而无论在水下,在深潜期间,发生了什么,一旦返回我的世界,他们就立即完全恢复/修复了。

恢复/修复是由我的意识完成的。你看,我拥有一项胜过你的优势。

我真实地存在着。